第9章通行许可(第1/3 页)

一般认为，蜂巢市贫民窟为最底部三层；市民居住生活区集中于四到六层；七层及以上为功能型区域，主要设置**机构、特定种类的超大型集会场所、以及部分高档住宅区。因此，在蜂巢市，居住层象征了个人社会地位与经济水平，蜂巢市人通常以“爬塔”一词指代“为生活努力奋斗”。</p>

石一恹恹地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看着路边的一地狼藉，以及维持秩序疏导交通的警察。这些警察中，偶尔能看到两人一组的“特殊警察”，与其说是警察，这些人更接近于军人，手持**，只负责警戒，不参与疏导工作，黑色的作战服左臂袖章和背后，各有一只被**刺穿的骷髅头标识。</p>

石息已经将驾驶权交给了自动驾驶。此刻车子前方，层际电梯如从天而降的瀑布，出现在石一的视野里。车辆电梯与行人电梯有不同入口，只不过似乎是游行的影响，目前很少有车辆前往层际电梯。层级电梯周围，骷髅头**的特殊警察数量也多起来，空气中压迫感十足，或许天性中对警察的恐惧，石一缩在座位上，等待车子缓慢通过入口。</p>

结果车子却在入口附近停了下来。</p>

“又怎么了？……你要去哪？”石一紧张地看着石息松开了安全带，推开车门要出去。</p>

“我去见个朋友，你在车里等我一下，很快就回。”</p>

石息安抚完，不等石一说什么，就关上车门径直朝骷髅部队走去。石一顺着石息前方看去，注意到这些把守入口的壮汉中间，有一个不寻常的——女人。</p>

这是一个约摸30出头的女人，黑色的西装西裤勾勒出瘦削的小腿与优美的腰臀曲线，上身西装的外面，披着宽松的作战服外套，骷髅头标志在这个女人身上有种和谐的危险与慵懒感。女人一头黑色的卷发松散地垂下来，脸上画着低调的妆，但眉眼依然足够漆黑深邃，这样一双眼，过于成熟以至于稍稍垂目便有些若有若无的忧伤，令石一无法移开视线。</p>

但此刻，女人正平静地望向向自己接近的石息。</p>

“中午好。”石息问候道。</p>

女人从外套内侧拿出一盒香烟，磕出半只递给石息。石息抬手去取，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在空中，看了一眼石一所在的车子。</p>

“今天不了。”石息婉拒了女人的香烟。</p>

女人收回烟，也看向车子。只见车里的绿发青年像一条被主人留在车里的小狗，只露出一个脑袋，好奇又警惕地盯着这边的动静。</p>

取一支烟叼在嘴里，女人摸出打火机，下巴一指石一的方向：“这次的猎物？”</p>

“不是。”</p>

若有所思地夹着点燃的香烟，女人长长的睫毛遮住稍稍眯起的眼睛，半晌，又忍不住问道：</p>

“……他是谁？原谅我想不出别的可能性。”</p>

石息微微一笑。</p>

“不重要的人。”</p>

见石息不正面回答，女人不在意地挥挥手：“算了……过吧，你欠我一个人情。”</p>

“需要我把人情还上吗？”</p>

女人的眼神又流露出隐隐的思索和忧郁。</p>

“……不需要，就这么欠着吧。”</p>

石息回到车上，车子从女人身边通过，女人向石息点头作别，眼睛落在只有一面玻璃之隔的石一身上。</p>

石一觉得，女人打量自己的眼神像在看一只待宰的牲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