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474长河剑影聚群英丹心化雨润山河(第1/3 页)
();
洛阳城头的狼烟如恶龙直窜九霄,将半边天空染成凄厉的赭红色。
石飞扬与迪丽热娜并辔立于邙山之巅,胯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前蹄扬起的尘土在暮色中翻涌。
洛水在山脚下蜿蜒流淌,此刻却被鲜血浸染,河面漂浮的残肢断刃随波逐流,偶尔碰撞出的清响。
迪丽热娜勒住缰绳,鎏金裙摆被山风掀起,露出腰间泛着红光的圣火令。
她玉指轻抬,指向城西那团翻滚的血色光罩,眼尾朱砂痣在夕照下宛如滴血,又轻声提醒道:“夫君,星月神教的‘血月大阵’已成,看那血气翻涌之态,定是将‘蚀月蛊’尽数祭出了。咱们,一定要小心!”
石飞扬摩挲着玄霜刃的刀柄,琉璃眼眸倒映着下方如蚁群般厮杀的士兵,咧嘴一笑道:“看来这些虫子等不及被我烤了吃。夫人,放心吧!咱们还要生几个儿子和漂亮女儿呐!”
他忽然俯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冰凉的唇瓣带着雪莲膏的清香,深情地道:“夫人且在这山头为我擂鼓助威,待我归来,定提着殷千柔的项上人头,给你当踏脚石。”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一夹马腹。
战马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冲下山崖。
石飞扬衣袂猎猎作响,玄霜刃出鞘时带起一道冰蓝色的弧光,与他周身逐渐透明的肌肤相映。
踏入战场的刹那,石飞扬便施展“千里不留行”轻功,身形在刀光剑影中穿梭如鬼魅。
周军“黑云长剑都”的剑士们结成战阵,黑色长剑上淬着幽蓝的毒光,却连他衣角都碰不到分毫。
他握着玄霜刃,施展百胜刀法之“焚天地”!昆仑烈焰功运转,掌心腾起的赤色刀气裹着刺骨寒意,所过之处,星月神教的教徒们先是皮肤被烈焰灼烧,在爆裂中成了漫天血雨。
“石飞扬!你这千年老妖,老娘今儿非取你狗贼的命不可!”忽然,尖锐的怒喝声刺破天际。
星月神教教主殷千柔披散着满头白发,赤足踏在由教徒鲜血凝聚的血莲之上,手中血色长剑吞吐着毒雾,每前进一步,地面便腐蚀出一个冒着黑烟的深坑。
石飞扬收刀而立,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嘻嘻哈哈地道:“殷教主这副尊容,倒像是从十八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不过恶鬼也分三六九等,像你这种助纣为虐的,怕是连鬼都不如。”
殷千柔瞳孔骤缩,血剑疾刺而出,又怒骂道:“狂妄小辈!尝尝我星月神教的‘血月噬魂’!”
血色剑影化作万千血蝶,所过之处,空气都发出刺耳的尖啸。
石飞扬却讥讽道:“丑八怪,你不是说我千年老妖吗?怎么又说我狂妄小辈?难道你是万年老妖吗?嘿嘿!老子倒要看看,咱俩之间,到底谁先死。哼!”
他的明玉功在此瞬间,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周身寒气瞬间凝结成百丈冰龙。
冰龙与血蝶相撞的刹那,天地间响起震耳欲聋的轰鸣,血雨与冰晶交织着洒落,将战场染成一片诡异的红白相间。
迪丽热娜见战局胶着,弯刀出鞘,赤红色的火焰顺着刀身盘旋而上,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她施展西域“焰舞九天”身法,如同一团燃烧的云霞杀入阵中。每当她的弯刀划过,那些被“蚀月蛊”控制的周军士兵便会混身燃起圣火,在痛苦的哀嚎中化为灰烬。
殷千柔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挥袖甩出九根血鞭,恶毒地骂道:“不知死活的小人!给我!”血鞭在空中发出毒蛇吐信般的嘶鸣,直取迪丽热娜之咽喉。
石飞扬瞳孔猛地收缩,施展“深藏身与名”轻功,瞬间出现在她身前。
血鞭缠上他手腕的刹那,他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暴喝道:“如此雕虫小技,来得正好!”随即劈出百胜刀法之“斩轮回”!玄霜刃带着开天辟地般的气势劈下,刀光中隐约可见轮回虚影。
殷千柔想要抽鞭防御,却发现血鞭如同被磁石吸住,动弹不得。
她在惊恐之中,石飞扬的刀光划过她的脖颈,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她的身体缓缓分成两半,重重地倒在血泊之中。夕阳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沉入地平线。
石飞扬擦拭着玄霜刃上的血迹,刀刃在暮色中泛着幽幽寒光。
迪丽热娜走到他身边,弯刀上的火焰已经熄灭,鎏金裙摆沾满了鲜血,却无损她的绝代风华。
石飞扬牵起她的手,两人踏着满地狼藉,朝着洛阳城走去。
百姓们早已打开城门,夹道欢呼:“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丐帮弟子们举着缴获的周军旗帜,也高声呐喊:“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行至城门下,石飞扬忽然驻足,望着天边排成一字的归雁,轻声道:“等安顿好我儿丹青,咱们回移花宫看看。令仪怕是等急了,也该让她见见咱们这位西域来的新娘子。”
迪丽热娜脸颊微红,颈间的玄冰牡丹簪在暮色中泛起柔和的光芒,羞羞答答地道:“那我可得好好准备准备,别让姐姐笑话我。”
远处的皇宫大殿里,少年皇帝李丹青展开石飞扬留下的“破周策”,“以江湖制江湖”等字谋在烛火下熠熠生辉。这一次,石飞扬不陪着李丹青打仗,希望能够看到李丹青自立自强,能够独立地率部不断地打胜仗。所以,打完此仗,石飞扬便携带迪丽热娜躲起来。
洛阳城头的战旗尚未收卷,暮色已将血色残阳揉碎在洛水之中。朱惠然手扶雕花白玉栏杆,凤冠上的东珠随着颤抖的指尖轻晃,目光痴痴望着邙山方向。
凌霜月一袭素白宫装倚在廊柱旁,鬓边银簪折射的冷光,竟比她眼底的落寞还要寒凉几分。
“母后,陛下凯旋的队伍已至朱雀大街。”此时,皇后耶律诗涵激动地道,款步而来,羊脂玉般的面颊因疾行泛起红晕,珍珠霞帔扫过青砖,但是,语锋一转,又有些失落地道:“只是……始终未见父亲的身影。”朱惠然猛地转身,凤袍下摆扫落案上青瓷茶盏。“哐当”的碎裂声中,她攥紧绣着金线的袖口,难过地道:“他当真连面都不愿见?他说过要保护丹青一生的……”
话音未落,已被凌霜月抬手止住。
凌霜月望着宫墙外渐沉的暮色,低声道:“夫君既已决意隐退,便不会再沾染这朝堂风云。倒是丹青……”此时,御书房的烛火突然大亮。
朱惠然、凌霜月、耶律诗涵急忙走向御书房,生怕李丹青会有什么情绪。李丹青身着明黄龙袍,腰间悬着父亲留下的玄铁令牌,剑眉星目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摊开羊皮地图,指尖划过蜀地山川,分析道:“周国新主柴荣素有贤名,澶州百姓曾立碑颂其'为政清肃,盗不犯境'。若此时贸然兴兵……”
耶律诗涵递上茶盏,于茶香袅袅中轻声道:“陛下可是想到了蜀地?臣妾听闻,孟昶治下虽无战乱,然蜀中节度使多兼领禁军,如今重文轻武之态渐显,正是可乘之机。”
李丹青抬眸,目光扫过皇后温婉的面容,心中涌起暖意,深情地道:“知我者,诗涵也。只是此番出征……”他握紧玄铁令牌,转头看看朱惠然和凌霜月,恳求道:“需得母后放心。”凌霜月和朱惠然对视一眼,无奈地点了点头。儿子长大了,总得让他独立,何况他还是皇帝。
次日清晨,太极殿内檀香萦绕。朱惠然凤目微眯,望着阶下跪着的丐帮长老李星、何全,沉声道:“二位在江湖上素有威望,不知能否护我儿周全?”
李星抱拳行礼,粗布短打下的肌肉紧绷,说道:“太后放心!老叫花子这条命,当年就是石大侠救的!”他腰间的打狗棒刻满齿痕,每一道都记载着江湖恩怨。
何全轻抚山羊胡,目光如鹰,颇有些忧虑地道:“只是蜀地地势险要,孟昶麾下有‘兴元甲士’与‘成都禁军’。若要奇袭……”
他话音未落,李丹青已经进来,并且展开密信,分析道:“这是丐帮弟子传来的蜀中布防图。”
少年皇帝指尖点在剑阁位置,果断地道:“孟昶将精锐尽集成都,边陲关隘却多是老弱。我们可分三路进军:一路佯攻剑门关,一路直取兴元府,朕亲率中军奇袭成都!”
凌霜月突然起身,素白宫装在晨光中翻飞,斩钉截铁地道:“不可!成都城高池深,若有闪失……”
她话音未落,李丹青已单膝跪地,恳求道:“母后!”
他望着母亲眼中的担忧,声音坚定如铁,说道:“孩儿自幼随父亲研习兵法,武功不弱,还有千军万马相护。如今父亲隐退,孩儿若不扛起这江山,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耶律诗涵见状,亦盈盈下拜,恳求道:“臣妾愿随陛下出征,为大军筹备粮草。”她望向朱惠然,又分析道:“太后与凌太后在此监国,后方无忧,陛下必能凯旋!”
朱惠然望着少年皇帝挺拔的身姿,恍惚间竟与记忆中那个在战场上纵横捭阖的身影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