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朵(第1/3 页)

方明曦被他弄得发怔, 肖砚平复气息, 给她理好衣襟拉她坐起。</p>

他似是要起身，她回神忽地拽住他的手, “你去哪？”</p>

肖砚被她拉住，只好道：“我把杯子拿去厨房。”</p>

方明曦不管什么杯子不杯子，扯着他坐下, 跪在沙发上跟他说话。</p>

“过完春节, 我已经二十一了，你只比我大七岁。”她很认真，“我不嫌你老, 真的。”</p>

肖砚失笑, “……谢谢你了。”</p>

她还想说什么, 肖砚拍拍她的头，“你今天喝了酒, 先去睡觉。”</p>

他把桌上的玻璃杯拿回厨房, 再折返客厅，到在沙发前, 不坐，只站着俯视她。方明曦试探着朝他伸手。</p>

他弯腰, 抱她回房间。</p>

和他的体格相比，她显得有些娇小。</p>

被放在床上，方明曦坐着发愣, 抬眼看他, “总感觉……没什么真实感。”</p>

肖砚闻言蹲下, 定定看她一会儿，凑近在她额头亲了一下，“这下有了。睡吧。”</p>

……</p>

酒力上来，方明曦浑浑噩噩睡了一觉。早上醒来头微微发疼，大概是宿醉的症状。肖砚一向自律，早已收拾妥当，从他自己的房里出来预备出门。</p>

早餐在桌上，他赶着回队里，没说上几句就走了。</p>

方明曦坐在桌边，扯着馒头吃，嚼在嘴里，想着昨天的事情，思维还有些迟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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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余下的时间眨眼过得飞快，开学后，方明曦准时回校报道，肖砚公寓里她的那些东西，生活用具、衣物之类都留着没带走，只回租的房子里收拾了一箱惯常穿的衣物带到学校。</p>

肖砚送她到学校报道，人多，自然不免被学校里的其他人看见。倒没什么人说她的闲话，春节前那场火灾在校内众人的闲谈中还未退场，许是同情，周遭对方明曦的态度不觉好了很多。</p>

方明曦也没有如其他人料想得那般消沉下去，虽然脸上还是笑的少，平时话也还是少，但人瞧着比以往精神，状态也更积极。</p>

不同于以前那种整个人蒙着股郁气的上进勤奋，眉眼间格格不入的情绪淡化开来，强韧富有生命力，带着点明朗气息。</p>

周娣察觉方明曦的变化，原本怕她伤心过度，如此一来担心倒是少了很多。</p>

最后一学期的课程按照课表如期开始，其他人只用上一个多月的课便都要出校实习，方明曦决定继续往下读，每天大多数时间都用在看书和完成老师特别布置的内容上。</p>

头一个星期，肖砚就来了两次。方明曦和他在学校附近见面，不巧都被周娣碰上。</p>

逮着只有两个人待在宿舍的空，周娣不免问及他们的事。</p>

“明曦，你和那个姓肖的人……”</p>

“嗯。”方明曦看着书，应了句。</p>

“……我还没说完你嗯什么？”</p>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p>

周娣语塞，转而问：“你们处得好么？”</p>

方明曦点点头。</p>

周娣叹了口气，“只要你觉得开心就好，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讲。”</p>

方明曦说好。</p>

对话停了一会儿，周娣下床到柜子里翻零食，方明曦看着书，却被话头引得出神，不知在想什么。</p>

怎么说，和肖砚一块，确实没有哪里不好。只是她也说不清，肖砚对她的感觉到底有几分。</p>

原本春节前，他对她只是有想要进一步接触的好感，至少那时候他表现出来的是这样。</p>

现在，要细究这份好感有多少，有几分，谁也下不了定论。</p>

毕竟——</p>

被同情和怜惜催化加深过的感觉，男人自己也很难分得清楚。</p>

“明曦？明曦你要不要吃这个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