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朵(第1/3 页)

肖砚没接方明曦的话, 不承认也不否认。</p>

方明曦盯着他, 半晌朝他伸手：“钱包。”</p>

他没动，她挑眉, “给不给，不给我回家了。”</p>

肖砚无言，默然从口袋掏出钱包交到她手中。</p>

方明曦打开他钱包, 把卡槽里每张卡都抽出来看了一遍, 除了他的证件、银.行卡之外，多余的只有两张，一张是棕林路上的千港味茶餐厅会员卡, 另一张是富林路上那家店的会员卡。</p>

捏着两张卡, 方明曦瞪他：“挺好吃的吧？会员卡都办上了！”</p>

肖砚凝着挡风玻璃前, 视线未移，“还行。”</p>

方明曦不知道该说什么, 重重往椅背一靠, 心里似有若无生出一股闷气。</p>

知道她买的店铺位置，对她的动向如此清楚, 偏偏在医院碰面的时候，他还装模作样问她什么时候毕业的, 士别三日真是刮目相看。</p>

方明曦把卡塞回去，钱包扔还给他，“什么时候开始盯着我的？”</p>

“没有。”</p>

“还不承认？”她嗤笑, 作势就要去开车门。</p>

“……你上学那年。”</p>

肖砚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沉如夜色, 轻缓平和，却隐约有些沉重。</p>

方明曦稍顿，撩了撩耳边的头发，也不想转头看他，“你这样有意思么。”</p>

他不说话。</p>

她问：“来干什么？”</p>

“偶尔来转转。”他说。</p>

“我过得很好。”</p>

“我知道。”</p>

“当时我们说好——”</p>

肖砚没让她说完：“我只答应，你走出公寓的门我当做没看到。”</p>

车里沉默下来，方明曦无声抒了口气，似乎觉得这个问题聊下去没有意义。</p>

“走吧。”她阖眼，“我饿了。”</p>

引擎发动，停了好久的车朝小区外开去。</p>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到棕林路，再过一个路口就能看到餐厅位置，肖砚忽然问：“你晚上不是和那位医生吃饭，怎么突然回来。”</p>

方明曦沉默许久，直至车停到店门前，她瞥一眼肖砚，“因为我脑子进水了。”</p>

她拉开车门下去，大步朝店里走。</p>

……</p>

这间茶餐厅的东西味道很好，用餐期间，方明曦和肖砚没有交谈。她仿佛饿极了，只一个劲闷头吃东西。</p>

吃到肖砚看不下去，抓住她的手腕。</p>

“干嘛？”</p>

“伤胃。”他把自己未动的那杯热水放到她面前，“喝一点缓一下。”</p>

她停了筷子，端起杯子喝热水，喝完还是不搭理他。</p>

一餐吃完，走的时候方明曦打包了一份布丁，回程路上，她一上车就闭着眼休憩，气氛比来时还更沉闷。</p>

肖砚送她到她的住所楼下，方明曦正要下车，余光一瞥就见他也把安全带解了。</p>

“你干嘛？”</p>

“上去坐坐。”</p>

“谁请你上去坐了。”她皱眉。</p>

他转头看她，一本认真，“刚好到这，喝杯咖啡。”</p>

“……”哪门子的刚好，她看了眼时间，“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喝咖啡？我这没有咖啡，你找地儿喝去吧。”</p>

言罢不管他，拎着甜点上楼。</p>

回家后，方明曦给自己煮牛奶，在厨房客厅卧室间忙活走动。喝完牛奶，简单洗漱一番，她搽上免洗晚霜，拍着脸走到窗边。</p>

不经意往下一瞥，手上动作顿了顿。</p>

肖砚果然还在那。</p>

……</p>

二十分钟后，放在两座之间的手机嗡嗡震动，肖砚回神，拿起一看，短信内容简短：</p>

[506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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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冲好的咖啡冒着腾腾热气，方明曦放到他面前，转身朝阳台走，“喝完就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