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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 等方明曦再从医院出来已是深夜。肖砚送她到门口之后没走, 停在路边等她，闲着无事抽了几根烟。</p>

方明曦累得不行, 绷紧神经的高强度作业消耗体能，令人疲惫不堪。</p>

她一上车，系好安全带没多久就歪靠着座椅睡着, 看她这么辛苦, 肖砚有再多心思也歇了。到公寓楼下也没叫醒她，轻手轻脚抱她上楼。</p>

方明曦睡得人事不省，第二天一大早, 被身后一股热意闹醒。腰上搁着一只沉重手臂, 扭头一看, 才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肖砚怀里，背贴着他的胸膛。</p>

她迷迷蒙蒙还没完全清醒, 手往后推他的小腹, 不高兴地呢哝：“顶到我了……”</p>

肖砚觉短，早已经醒得差不多, 钳住她细白手腕，得寸进尺地挺腰磨蹭。</p>

方明曦被他闹得没办法, **眼起床去洗漱。</p>

肖砚自然也起了，洗漱完花了十分钟不到弄出一桌简单早餐。</p>

“你最近没事做吗？寸头不找你？”方明曦吃着煎蛋问。</p>

肖砚道：“不忙，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年前这段时间比较轻松。”</p>

她略有些嫉妒地撇嘴, 端起牛奶喝下一大口。</p>

……</p>

吃完早餐到医院, 一天日常过去，快下班的时候姚玥趁空来找她。</p>

“明天去玩，去不去！”</p>

“去玩？去哪？”方明曦随意一问，没等她回答便道，“我不去了，你去吧。”</p>

“哎哟，你怎么这样？”姚玥嗔她，“我朋友请客去马场骑马，人多才好玩，一起去嘛！”</p>

“得了吧，我运动细胞不怎么样，还是算了。”</p>

“你就陪我去呗——”</p>

“不行。”方明曦拒绝得不留余地。</p>

姚玥生气，又拿她没办法。恰好手术室的同事在内扬声喊了一句：“明曦！”</p>

“来了——”方明曦忙应，拍拍姚玥的胳膊，“我忙去了，明天你自己去，多叫几个朋友，玩得开心点。”</p>

姚玥铩羽而归，然而没死心，下班的点又来逮人。</p>

方明曦在医院门口被她拽住，姚玥求她：“你就跟我去嘛！”</p>

“我真不行。这两天手术好多，我累得都不想动，吃完饭只想回家睡觉。”方明曦求饶，“你放过我吧啊。”</p>

“你……”</p>

姚玥话没说完，医院外路旁停下一辆车，肖砚从车上下来朝大门走了几步，在不远处站定，摆明了来接她下班。</p>

“等你的？”姚玥挑眉。</p>

“还有事没？我得走了。”</p>

“我说呢。”姚玥哼了声，“难怪不肯跟我去玩，原来是老早就有约了。”她幽怨地朝不远处的人瞥了眼，“男人……哼，还是口红好，口红才不会管着我们不让我们去玩。”</p>

方明曦失笑，姚玥大概是已经找到别的伴儿，没有非要她点头，大发慈悲放过她：“行了你去吧，跟你家的‘口红’回吧，拜拜。”</p>

方明曦笑着瞪她一眼，迈步过去。</p>

到车上，肖砚问：“刚刚站在那说什么？”</p>

“说你不如口红。”方明曦系好安全带，见他看过来，耸肩，“我朋友说的。”</p>

她饶有兴趣，眼神斜他，学姚玥的语气给他听：“男人……哼，还是口红好。”</p>

“口红？”肖砚眯了眯眼，“我可不止是口红。”</p>

方明曦一顿，脸热了一刹，没好气冲他翻白眼，“你能你能，就你了不起！你何止一根口红，驴鞭都甘拜下风！”</p>

他不以为意，腆着脸当成对他的夸奖收下。</p>

车开动，方明曦说：“刚刚我朋友问我明天要不要去骑马。”</p>

“明天？”</p>

“嗯，说是去马场。”</p>

“你想去？”</p>

“不想。”她看他，“你喜欢骑马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