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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重要？”</p>

“因为我一向手段雷厉风行，我已经察觉出了这座城市的可疑。我要找出潜藏在案件之下的悲哀的河流，我要切断这座城市的罪孽，我要斩断那些毒蛇的头，把他们扔到火狱里面。这是我存在的目的，这也是我之所以加入杀手团的原因。我成为杀手团的一员，并不是想要和他们一样滥杀无辜或者为了钱帮助有钱人去杀死其他人，而是为了我自己。当我上学的时候，我比我们班的大部分男生都孔武有力，可是我外貌却很瘦弱。体育老师称赞我有极高强的体育天赋，我知道这是上天所赐给我的使命，我要成为在这座城市里面行侠仗义的杀手，一个血腥的反英雄。就算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我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反派，我也要坚持这样做下去。”</p>

西蒙斯愣住了，他回想了一下，死亡天使的确是杀手团里面比较特别的一个人。死亡天使从来不参加杀手团的公开活动，没错，杀手团这样无恶不作的杀手社团居然有公开活动，只不过他们对外的名号说是研究古代杀手书籍的社团，而不是真正的杀手团，大家都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可是没有人敢报警抓他们，因为那会招致他们的报复——他们是这座城市里面根深蒂固的恶毒的花。死亡天使很少在这样的宴会上出现，他只是在晚上的时候和杀手团的核心代表人物一起聊天。收银员也是从杀手团里面出来的，和死亡天使的手段差不多一样的雷厉风行。只不过收银员的手段差多了，道德水平也差多了。</p>

“你的意思难道是你是正义之士，而不是外界所说的邪恶之人？”他皱了皱眉头。</p>

“我没有多正义，我也没有多邪恶，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最近城市里面发生了连锁的罪恶事件，背后肯定有主谋，主谋有他的目的。我的目的就是阻止主谋的目的成为现实。因为他虽然表面上谋害的都是坏人，残害的都是人渣，可是我知道，他也是出于一个邪恶的目的才这么做的——这是我的经验之谈，站在邪恶对立面的并不总是正义，有的时候是更深的邪恶和罪孽。这些年里面我已经见过太多了，太多太多太多了，我被这些事磨成了一个远超于我岁数的老人。”</p>

“你和收银员是差不多年纪吧？”</p>

“你搞错了。收银员其实不止一个，早年的那个已经被我给杀了。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满身残疾——因为他没有足够的医疗条件来抑制他身上的伤。那时他的十字韧带和跟腱都有撕裂过，勉勉强强做了手术，后半生也只能走路瘸瘸拐拐——他又不是克拉克·肯特，可以变成超人。新来的这一个我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如何，但一定和我不是同龄人，差得远了。”</p>

“那好的，我了解了。我不知道我背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说起来，我一直喜欢男人，但是从来没有暴露过，那也只可能是经常经过那个巷口的人把我给举报了出去。可能是因为我支持克劳德，不然我觉得我没有任何被暴露出来的理由。要不然爆料者就是我的仇人，让我在伤心痛苦中过一辈子，打破原来家庭的良好环境。”</p>

“你觉得……让一个女生为你的性取向付出一生的代价是合理的吗？我并不是说支持幕后主持人的做法。”死亡天使说话突然磕巴起来。</p>

“我不觉得。可是我别无选择，我当然知道在这件事上我犯了滔天大罪，但是我已经没有机会挽回，请你原谅我吧。”坐在沙发上西蒙斯抬起头来，看着死亡天使。</p>

“我会……我会想办法处理这个的……”死亡天使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头，很快地跑了出去，由着西蒙斯在自己的家里思考。死亡天使这一趟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死亡天使是赛博朋克小说里面的机器人，突然发觉自己有了人类的感情？还是说他是一个程序失控的机器人，本来就是想来杀他的，亦或是他来就是没好心，他想要打听他的家庭的相关信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