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1/3 页)
沈家平的电话响起，他看了一眼号码，想也没想的挂断。</p>
沈让左手拿着杯子，杯子里装着白色的纯净水，简思在一旁哄着孩子，他慢慢敛下眼眸，在眼部下方有个阴形小月牙，眼睫毛长长的，唇角连带着一抹笑，起身，接过简思手中的沈亦诺，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小丫头咧起小嘴儿。</p>
“你那婚纯是为了惩罚自己而结的。”</p>
沈家平勉强想笑笑，最终也没有笑出来，索性也不笑了，穿上西装外套，走出沈让家，带上门，他在墙壁上靠了一会儿。</p>
电话又响了，这次他接起。</p>
曹屏屏心底难过，她快要死了。</p>
“你在哪里？你在她身边是不是？沈家平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已经结婚了……”</p>
沈家平坐进车门，让阿虹先离开，脸庞被黑暗吞噬，他有些不耐烦：“有事吗？”</p>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我是你老婆，你马上给我回家听见没有，不然我就去告她，说她勾引别人的丈夫……”</p>
沈家平只觉得累，他没有说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听着。</p>
“喂，喂……沈家平……你欺人太甚……”曹屏屏开始哭。</p>
她到底哪里不如季凝了？为什么这样对她？</p>
沈家平实在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p>
“她哪里比我好？我和她是一个父亲，我比她优秀，可是谁也看不见，为什么老天总是对她好那么一点？不公平不公平，你是我的，是我先遇上的，凭什么你还爱着她？你说你爱的是谁？”曹屏屏已经发狂。</p>
她绝不离婚，绝对不会成全他们，绝不。</p>
当初那一棍子就应该将她打死才对。</p>
沈家平的沉默是对曹屏屏最大的伤害，无论她怎么发狂，他就是一句话也没有。</p>
最后他挂了电话，曹屏屏听着电话中嘟嘟的响声，狼狈的坐在地上。</p>
季凝，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p>
他将后背靠在椅背上，狭长深邃的眼眶一片的苦意，等到回神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背有些湿润。</p>
他是在惩罚自己吗？</p>
心头一阵一阵的泛苦，习惯的将号码拨出去。</p>
那是季凝留下的电话，他交了几年的费用，保留了下来，那个手机就放在曾经他们一起生活的屋子里，沈家平也说不清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只是舍不得。</p>
“电话无人接，请留下信息。”</p>
“季凝……”他的声音有一点微妙的颤抖。</p>
车窗外的月光撒进半个后座，树枝上方的路灯折射出一点点的星光，照射在他的侧脸上。</p>
他的五个手指抚在鼻翼和唇角上，走到今天他真的迷惘了，茫茫天地竟然找不到一个容身之处。</p>
阿虹看着骤然响起的手机，叹口气，将手机冲上电，其实以沈家平的智商怎么会不知道那头一直有人在给那个手机充电，不然……阿虹看着电话，现在是谁欠了谁的，已经说不清了。</p>
爱情真是个让人**的东西。</p>
沈家平喝了一点酒，这点酒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也许是因为太痛苦了，也许是因为寂寞，也许是因为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总之他醉了，感情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把理智冲散，全部冲散。</p>
酒吧中央的地方有一个表演的舞台。</p>
他摇晃着身子走上前，酒吧里一些美丽的小姐们开始在心底欢呼。</p>
对于外贸比较优秀的男人们，通常在这个独自的午夜会比较受欢迎，大千世界，寂寞的男男女女有的只是想找一份温暖，以供自己平安的渡过寒冷的后半夜，。</p>
沈家平的眼睛已经开始迷惘，他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身影，他几乎贪恋着她的温暖，定定的望向她，处于混沌的大脑再也压不住心底里思念的声音。</p>
他的双手放在钢琴黑白相间的键上，他的手很漂亮，挽起的袖口让自己的手臂显得更加的修长，那双手像是一个艺术品，长长的指节落在钢琴键上。</p>
……</p>
那天午后我站在你家门口</p>
你咬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分手</p>
我的挽留和眼泪全都没有用</p>
或许我应该自食这苦果</p>
你的迁就我一直领悟不够</p>
以为爱已强大的不要理由</p>
心开始颤抖明白了你的难受</p>
但你的表情已经冷漠</p>
全是我的错</p>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p>
你说你已经不再爱我</p>
我带你回忆曾经快乐的时空</p>
你只是劝我别再执着</p>
全是我的错</p>
现在认错有没有用</p>
你说你喜欢如今的生活</p>
你带我回忆爱里互相的折磨</p>
还告诉了我别再来认错</p>
……</p>
这首歌也别人来唱也许有哗众取宠的效果，可是在沈家平来唱却完全的不会，旋律很美，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完美的诠释了整首歌的精髓，台下的人仿佛看见了一个站在门外认错的人，带着淡淡的哀伤，带着淡淡的无奈，有那么一抹无可奈何，有那么一抹无可追回的回忆。</p>
从酒吧走出来，一阵微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他抱着一颗树，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p>
靠着大树站了会儿。</p>
打了一辆车，停在季凝的楼下，看着那道窗子。</p>
其实从路边是能看见，只是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窗子里有一盏橘色的小灯亮着，他慢慢的回忆，是不是以前他没有回家的时候，也是有这么一盏橘色的灯在等待着他呢？</p>
“先生，什么时候要走？”司机有些不耐烦，最开始他以为后面的人是在等人，可是等了这么半天，就连个鬼影子都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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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平费力的掏出皮夹子，掏出十张粉红色的钞票递给前面的人，司机接过然后选择闭嘴，将椅子放低，然后开始休息。</p>
沈家平看着那扇窗户，如果在结婚以前他对季凝的是满腹的恨，那么一段带毒的婚姻已经抵消了，现在从这一秒开始，剩下的只是他满腹的抱歉，对她只剩下无奈的爱，刻在骨头上的爱。</p>
他的自尊和道德的防线似乎已经摇摇欲醉了，不然他怎么会在这么漆黑的夜晚去**别人的妻子。</p>
可是理智根本就不站在他的一侧。</p>
季凝约好杨乐儿去游泳，杨乐儿本来是打算推了的，后来一想，算了还是去吧。</p>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游泳池。</p>
季凝看着波澜的水蓝色，她其实真的很幸福，以前什么都学过，什么都有人带着她学过，看向一个角落。</p>
“来，凝凝，抓着哥哥的手……”</p>
那是十岁的季早儒，他张开双臂看着不敢下水的小女生，一旁她的爸爸妈妈在看着她。</p>
当哥哥的手抓着她的手……</p>
“凝凝……”杨乐儿突然拍了一下季凝，季凝回神，眼前什么都没有了，心中有一阵的失落。</p>
“你怎么了？”杨乐儿看着她的脸问。</p>
季凝笑笑：“没有。”</p>
季凝和杨乐儿相继下水，季凝游的真的很棒，杨乐儿看着前方像是一条美人鱼的季凝，良久才戴上泳镜，将身子投入水里。</p>
老太太提着保温桶站在杨乐儿的公寓外，杨乐儿和家里闹掰了，搬出来一个人住，老太太想，估计她家那边一时半会的是不会原谅她的，大清早的就让小莲炖汤，才炖好就紧赶慢赶的赶了过来，结果人却不在。</p>
电话响起，老太太看了一眼，蹙眉。</p>
“喂，屏屏啊，我现在没有时间……什么？在哪里？”</p>
曹屏屏一边对着镜子描画着红唇，一边漫不经心的回道：“我在海世界那里看见了季凝和上次有幸见了一面的小姐……那位小姐你认识吗？看样子她们两个似乎有些不愉快呢，拉拉扯扯的……”</p>
老太太立马挂了电话，快速坐着电梯下楼。</p>
“去海世界。”</p>
到了地方老太太没等人来开门就冲了出去，连车门也没顾上关，就一阵风似的冲了进去。</p>
老太太买了票，换了一双拖鞋就往馆内冲。</p>
“等等，客人……”领班拦下老太太，看了一眼，然后愣住，最后摆了一个微笑：“没事了夫人，脚下滑，请注意一些。”</p>
老太太穿过一个一个的门庭。</p>
季凝和杨乐儿比试着，季凝游到岸边突然发现杨乐儿没了，季凝倒是没担心，因为杨乐儿小的时候请的是游泳冠军交的游泳，比她不知好上几千倍，又等了一会儿，季凝才开始担心，慢慢的游过去，游到中间的地方的时候，突然脚下传来一阵拉扯，她一慌，竟然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人就被扯到了水里。</p>
季凝又一个毛病，那就是她不喜欢戴泳镜，被扯进水里，她的眼睛是自动的选择闭紧，什么都看不见。</p>
她保持着憋气的状态，突然腿肚子上一阵刺痛，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季凝一紧张，嘴就张开了，然后吐着泡泡，大量的水灌进她的口中，她开始迅速的降落，腿开始抽筋儿。</p>
就这个时候就听见有人喊。</p>
“有人落水了……”</p>
紧接着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有人将她拉上了岸，有人在她的心**着挤压，她吐了两口水，醒了过来。</p>
看着一旁脸色苍白的杨乐儿，第一个意识就是乐儿落水了，季凝赶紧起身，身子有些不稳，头好疼，小腿肚子的地方更是疼，她仔细的看了一眼，可是什么伤都没有，难道真的抽筋儿了？</p>
她跪在杨乐儿的身前，拍着杨乐儿的脸孔：“乐儿，乐儿，你怎么了？”</p>
游泳馆里的教练为杨乐儿做着挤压，然后看着季凝问：“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刚才还看着你们好好的，怎么会突然……”</p>
季凝没办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p>
老太太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她冲过来，扒开人群，蹲在杨乐儿的身边，恶狠狠地看着季凝。</p>
“你对她做了什么？”</p>
妈？</p>
“妈？你……”季凝想问老太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p>
老太太脸一冷：“你可别叫我妈，我受不起，季凝我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p>
季凝对于目前发生的情况有些闹不明白，老太太和杨乐儿认识？以前没听说，再来老太太说的话是什么意思？</p>
老太太让教练将杨乐儿抱着，帮忙送到外面，教练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杨乐儿点点头。</p>
季凝紧跟着，甚至连泳衣也没有换，跟上车的时候，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让了一个位置，她抱着杨乐儿，轻轻拍打着杨乐儿的脸蛋。</p>
“乐儿，乐儿……”</p>
季凝的身上裹着大浴巾。</p>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说没什么，只是喝了点水，腿可能被人重击过，所以抽筋儿了。</p>
听医生这么说，季凝出神，被人重击过？</p>
到底是谁想害她还是想害乐儿？</p>
季凝打了个冷战。</p>
老太太带上病房的门，看着季凝，用一种季凝没见过的冰冷。</p>
“说说看，你约乐儿出去做什么？”</p>
季凝知道了？老太太狐疑着，按理说不可能啊，杨乐儿不可能说，火点就更是不可能说，那她是怎么知道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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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想来是有些离奇，可是怎么会那么巧，她约出去乐儿的腿就抽筋儿了？</p>
还是她知道了什么故意……</p>
想到这里，老太太的脸怎么也好看不起来。</p>
“妈，你是在怀疑我推了乐儿？”季凝简直不敢相信，老太太这么说是什么意思？</p>
杨乐儿是她的朋友，她的腿也抽筋儿了。</p>
老太太看着季凝，目光里带着审视：“你都知道了？”</p>
想来想去在，只会是这一种可能。</p>
知道？知道什么了？</p>
季凝才要开口，就听见一阵急乱的跑步声，她回过头。</p>
“怎么了？哪里受伤了？”火点上上下下打量着季凝的身体。</p>
老太太阴阳怪气的瞥了儿子一眼：“她没事，有事的是乐儿，乐儿现在还躺在里面呢，她肚子里的孩子……”</p>
“妈。”火点的语气有些重。</p>
季凝迷惑的看着老太太又看了一眼火点，孩子？</p>
杨乐儿怀孕了？</p>
怎么可能，在说就算是乐儿怀孕了，也该是她第一个知道不是吗？</p>
“乐儿怀孕了？还有你们认识乐儿？”</p>
这事情太过于诡异，如果火点认识乐儿为什么不说，从他讨厌杨乐儿的程度来看，根本像不认识的，这里面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p>
“你有哪里受伤吗？”火点问像季凝。</p>
季凝摇头。</p>
火点将季凝打横，抱起来，就往医院外走。</p>
“火点，你不要太过分，你不进去看看乐儿……”老太太跳脚，这要是让杨乐儿家里知道，说不上还会惹出什么乱子呢。</p>
季凝的心有些堵，她说不上来。</p>
“你认识乐儿？”这个问题其实她没必要去问，因为答案明显的摆在那里。</p>
火点僵硬的点头。</p>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难道乐儿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哥的……</p>
季凝想到这种可能捂住嘴巴，等等……不对。</p>
她结婚的那天，乐儿说她的未婚夫结婚……难道……</p>
她瞪大眼睛看着火点：“乐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p>
“不是。”火点几乎是马上否认。</p>
季凝还是狐疑，总觉得有些怪，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p>
病房里杨乐儿已经转醒，她透过那个小小的玻璃看着已经走掉的影子，眸子暗沉，拨了一个号码出去。</p>
“乐儿，你跟妈说，是季凝推你下去的……？”</p>
杨乐儿勉强笑笑：“妈，不是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别多想……”</p>
沈让推开门，翻开病例卡看了一眼：“杨乐儿小姐？”</p>
沈让看了一眼老太太，然后敛下眸子若有所思。</p>
杨乐儿看了一眼沈让，再看他胸前挂着的胸牌：“我是杨乐儿，医生你走错房间了吧。”</p>
老太太拦住杨乐儿：“没错，做个全方位的检查，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火点这孩子你等我回去的……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孩子……”</p>
“妈……”杨乐儿有些紧张的抓着老太太的手然后看了沈让一眼。</p>
沈让一脸的无动于衷，老太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紧闭嘴，看了沈让一眼。</p>
“心在要做检查吗？”他的话音里有那么一点的不耐。</p>
老太太皱着眉，这医生怎么这个态度，才想说话，杨乐儿拦住她，对沈让笑笑：“不做了，我没事的。”</p>
沈让看了杨乐儿一眼，然后再病历卡上签了个字，最后合上病例转身离开。</p>
老太太心里狐疑着，这医生看着怎么这么眼熟？</p>
转一想，她也经常来着医院，估计是看到过吧。</p>
没错，她是见到过沈让，不过是在一个聚会上，因为沈让和沈备山的关系一直就不太融洽，所以几乎很少人知道沈让是张什么样子，倒是沈家平经常跟着沈备山出入，有的人甚至认为沈家平就是沈让。</p>
沈让出了病房的门，想了很久，还是给沈家平去了一个电话。</p>
沈让将自己抛进座椅中，叹口气，他似乎总是遇见这样的事。</p>
沈家平挂上电话，皱着眉，给阿虹去了一个电话。</p>
“帮我查一个人，要全部的资料，一点都不要放过。”</p>
“大哥要查谁？”阿虹有些纳闷。</p>
“杨乐儿……”</p>
季凝虽然是怀疑也没多想，也根本没往不可能的哪方面想，毕竟火点讨厌杨乐儿她都看在眼里的。</p>
周末的时候去了一趟香港，主要是来看苏依的，停留在苏依家的门前，鼓足了几次勇气都没进去，因为她怕。</p>
季凝虽然有些事都想起来了，可是她怎么失忆的，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记得好像是在季芯的家里，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p>
想起季芯，季凝又是一阵的神伤，徐伟杰进了监狱，季芯去了郑州支教，她想季芯是真的爱徐伟杰，徐伟杰的妈妈死了，季芯将责任怪到了自己的身上，前几天姐妹俩通话，季芯还说自己过去太任性了。</p>
人真的是很奇怪，以前她和季芯两个人水火不容的，可是现在却成了真正的姐妹，一对无话不说的姐妹。</p>
“凝凝……”苏依的母亲听到下人的通报出来一看，可不是季凝嘛。</p>
她快步走上前，拉住季凝的手：“凝凝，你去哪里了？他们都说你失踪了。”</p>
苏母眼泪唰唰地落下。</p>
苏依干的那些**事，她都看在眼里，其实早儒出车祸的事情怨不上季凝的，和季凝有什么关系啊，苏依这狠毒的丫头竟然将季凝的手都给毁了，她做母亲的，看着苏依那个样子，她什么也不能说，只是对季凝有了更多的抱歉而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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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凝对苏依的母亲笑笑。</p>
“阿姨……”</p>
苏母拉着季凝的手进了房间。</p>
“苏依呢？”</p>
苏母擦擦眼泪：“她爸爸带着她出去买东西去了，季凝啊……”苏母将季凝的手放在自己的两手之间：“你别怪苏依，她不是有心的，她是太激动了，你都不知道这孩子变了，她去司悦和严真的家……”</p>
说起这件事苏母心里就慎得慌。</p>
之前也没听司悦和严真出什么事，可是苏依一去，司悦和严真就离婚了，严真还扔下孩子跑了，苏依到底干了什么他们也没办法问米酒怕她在激动。</p>
季凝一愣。</p>
苏依去司悦和严真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p>
不过这些她也不关心。</p>
“苏依好点了吗？”她怕自己的出现会在刺激到苏依。</p>
苏母点点头：“好了，几乎是正常了，医生说她是压力过大，想的太多，季凝啊，怎么说你还是苏依的小姑子，别和她一般见识，她伤心是因为她太爱早儒了……”</p>
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一听眼泪差点落下来。</p>
苏母似乎也不想触动季凝伤心的那根线，让季凝上楼去等苏依。</p>
季凝推开苏依的房间，这道门她曾经推开多少次，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举步维艰的。</p>
室内的阳光很充足。</p>
季凝站在房间正中，看着墙壁上挂着的苏依和哥哥的结婚照。</p>
季凝忍住不让自己哭出来，她一直以为哥哥和苏依在一起也不过就是两个寂寞的人找到了温暖，却没有想过，苏依是真的爱上了哥哥，在一个角落悬挂着一件西装，季凝认得，是哥哥平时最喜欢的。</p>
好不容易压下的眼泪就冒了出来。</p>
门被推开。</p>
她红着眼睛回过头，看着进门的人。</p>
苏依将头发全部都剪了，剪了一个很短的娃娃头，穿了一件风衣，很瘦，几乎托不起来衣服。</p>
“来了。”她淡淡的说着。</p>
脱掉衣服，将衣服挂起来，将手提包放进专门放着皮包的地方。</p>
“依依对不起……”季凝哽咽。</p>
苏依淡淡的笑着，然后抱住季凝。</p>
“你都好了吗……”</p>
“你都好了吗……”</p>
两个人相视一笑。</p>
苏依也知道了季凝那段事，她不愿意提，因为她体验过，知道那是怎样的难堪。</p>
“依依你怪我是吗？”季凝幽幽的出声。</p>
苏依叹口气，看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满足的闭起眼睛。</p>
“以前吧，想不通，认为是你害死了你哥，现在不会了，生死在天，你也别往心里去，我那时候是疯了……”苏依自嘲。</p>
苏依拉过季凝的手，**着：“早儒要是知道我把他唯一的妹妹手给废了，应该会很伤心吧……”苏依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p>
季凝也没忍住抱着苏依两个人冰释前嫌的抱头痛哭。</p>
两个人一起想起了很久的以前，那时候真的是幸福，不知世事，不懂爱恨情仇的。</p>
“凝凝，你要小心点乐儿。”苏依突然如此说。</p>
季凝一愣。</p>
小心乐儿？什么意思？</p>
其实苏依自己也不敢肯定，可是上次乐儿来看她，她在乐儿的眼中看到了她想毁灭司悦和严真时的那股子狠劲儿，她说不上来乐儿哪里不对，可是在乐儿说到季凝的时候，她敢肯定乐儿的话里带着一种置之死地的狠绝。</p>
季凝虽然不知道苏依为什么这么说，也没有多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