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之死-10(第1/3 页)

车转进了山里之后开始颠簸起来, 柳下溪放弃了写写画画。</p>

夜是静寂的，路灯的间隔很远。</p>

车孤单地行走着。</p>

雪下得大起来。</p>

目的地到了。</p>

陈旧高大的铁门布满了电网。建筑屋的高塔上的探照灯类似航海的灯塔，清楚地扫射着３米上下那些尖顶的钢筋……从那上面爬不出去吧？这些荆棘般的钢筋把整个建筑物围在里面，看得出上面有狰狞的铁网。</p>

“跟监狱似的。”范明青**眼角嘀咕。</p>

“性质相似, 听说，关进这里面的疯子都是些含有暴力因子。不少伤害过人的疯子就关在这里面，攻击力在常人之上。进到这里面基本上就不会指望他的疯病能好转。”尹落英上前去按铁门上的电铃。</p>

不一会，一楼有灯光亮了。</p>

过了十几分钟才有人来开门。</p>

“干什么的！”口气很粗。</p>

“警察。”范明青出示证件。</p>

包裹在军大衣里的男子打开了侧门, 用手电筒扫着他们三人的脸：“不好意思，门口的灯坏了。”口气变得热络起来。“三位，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p>

“我们想见昨天出逃的几位病人。”柳下溪客气道：“他们都回来了吧？”</p>

“回来了回来了，没有造成坏的影响。”冬帽里露出一张络腮胡的面孔：“警察同志, 您看, 大家都睡了, 有事明天行不？”</p>

“他们怎么逃出去的？”</p>

“这个，院长不在, 要不我把主任叫起来跟您说？”看上去这里看守很严嘛。</p>

范明青推开他, 走进院子里。庭院有点大, 罗汉松三三两两被薄雪轻覆着，花坛已经没有花了显得分外地落寞, 建筑带有意大利风格很明显是旧教堂改造的。</p>

台阶上，尹落英使劲地跺着脚穿着雨靴脚有点发僵。看看柳下溪的黑皮鞋与范明青的军用皮靴……有些羡慕。</p>

把他们请进会客室, 火炉里的火早就熄了。</p>

“我去叫主任来。”</p>

“先别急, 我有话问你。坐。”柳下溪先坐下来, 拿出本子与笔：“你的姓名是？”</p>

“黄文龙。”这个人显然不习惯有些别扭地坐下。</p>

“在这儿工作几年了？”</p>

“十来年了，我还是叫主任来吧。”说完又要起身。</p>

“昨天逃走几人？他们的名字是？”</p>

“逃走了三个，这些事还是请刘主任来说。”</p>

“怎么逃走的？”柳下溪继续问。</p>

“前天夜里，这里停电了。他们乘工作人员不注意的时候从铁栏杆爬出去的。”</p>

“前天夜里就跑了？”三人一齐惊呼。</p>

“发早餐的时候才注意到，马上派人搜山。一路问下去才知道他们跑到市区去了，我还是找主任来。”这次没等柳下溪再问话，急急地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