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

前段时间詹姆斯·布朗清洗了自己的手下，杀了不少人，现在这些手下的尸体都已经安置好了，桑德拉·弗兰科出了不少力——詹姆斯·布朗是越发地信任桑德拉·弗兰科了，他也知道桑德拉·弗兰科处属于乔纳森·布朗的阵营。</p>

其实詹姆斯·布朗一直担心桑德拉·弗兰科这位极其重要的手下，在他几个儿子间的选择，后来证明桑德拉·弗兰科没有为大卫·布朗或者史蒂芬·布朗效力——詹姆斯·布朗没有想到两个儿子的死和桑德拉·弗兰科有关，他只是赞叹桑德拉·弗兰科有眼光。桑德拉·弗兰科没有动机和能力杀死大卫·布朗或者史蒂芬·布朗。</p>

直到现在这个时间点，詹姆斯·布朗依然没有对桑德拉·弗兰科产生任何的疑心。从詹姆斯·布朗的角度看，桑德拉·弗兰科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为詹姆斯·布朗解决了很多问题，而且帮助詹姆斯·布朗的势力从濒临灭亡到崛起。当詹姆斯·布朗从一堆律师中挑选到了桑德拉·弗兰科时，他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其实并不觉得一个女律师能做出什么卓越的事情，但是桑德拉·弗兰科跟着他的这几年不管出入都没有出过任何差错，而且总是能够帮詹姆斯·布朗谋取最好的利益。这个女律师实在是太过优秀，以至于詹姆斯·布朗虽然知道桑德拉·弗兰科曾经是克劳迪娅的人，但丝毫不去在意。</p>

“死亡天使被我**了，他短时间内不大可能出现了。”</p>

桑德拉·弗兰科很从容地说。她啜饮一口手中的红茶——桑德拉·弗兰科不怎么喜欢喝酒，即使喝酒也只是喝点红酒而已。她是女儿身，詹姆斯·布朗也不会为难她。不过詹姆斯·布朗的其他手下都是酒鬼，酒量都特别大。</p>

“只不过我不会告诉你死亡天使现在在哪里，他现在被关起来了。如果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的确**了死亡天使，死亡天使这段时间不会来骚扰我更不会来骚扰你们。我感谢你们的付出，前段时间死亡天使向我下了战书，是你们站出来维护我，我很感激，但是这件事我已经自己处理好了，你们可以不用担心了。”</p>

“不可能，死亡天使不是那么容易就被**的。”</p>

“用武力当然不可能。”桑德拉·弗兰科笑着说，看上去有点得意，还是那种试图掩饰自己得意的那种表情，“但是从别的方面他是可以击破的，他并非坚不可摧。在现实生活中他也有弱点——死亡天使有一个现实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部分细节，但是更多的细节我也不晓得。”</p>

“你的意思是死亡天使自从承接了索菲娅的死亡天使身份以来，不但是个杀手，还过着普通人的生活隐藏自己？”</p>

“是的，一点没有错。而且这一切很可能跟詹姆斯·凯尔的教堂有关系——我是在那附近发现他的。”桑德拉·弗兰科知道这么一说是有点危险，但是这种说法会打消戴安娜·凯尔的嫌疑。因为在她的言论引导下，没有人会想到死亡天使就是戴安娜·凯尔的另外一个**人格，“他在教堂里面装得很虔诚，看上去就是一个虔诚的信徒，每天都读约翰班扬的天路历程，连詹姆斯·凯尔都赞扬他的虔诚，詹姆斯·凯尔甚至说这个男人比他女儿的信仰还要纯净，可是他的真实身份是个杀手。他有家庭，有工作，而且他知道一旦他的真实身份被揭露，对他而言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他的家人也不会幸免——不说杀手团的残部，光是你就可以够他们喝一壶的。”</p>

桑德拉·弗兰科在撒谎。她知道死亡天使不是个男人，但是她依旧如此汇报，她要误导詹姆斯·布朗。</p>

“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你是上门威胁他了吗？是不是如果他继续作恶，你就把他的真实身份披露出去，其他人就会来报复他的家人呢？”</p>

“你说的也差不多。”桑德拉·弗兰科说，“总而言之，我掐住了他的命脉。”</p>

“这样啊……”</p>

“你可以放心吧，死亡天使在短期内是不会出——天啊。”桑德拉·弗兰科的脸色突然转成煞白，在乔纳森·布朗和詹姆斯·布朗以及斯诺登乌兰科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死亡天使闯入了詹姆斯·布朗的住处。他的脚步很轻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是他之前接受杀手训练时学到的。</p>

身为死亡天使，他接受过很多大师的训练。一开始他只是一个会三脚猫功夫的三流杀手，在他接受了一些杀手大师的训练，并且凭借自己的悟性悟出一套自成一派的技巧之后，他就在技术上无可匹敌了。有的时候他也会发出巨大的声音，但那只是为了引人注意，只要他愿意，他也可以完全无声地潜入别人房中，可以说是这个城市甚至全世界最顶级的杀手了。</p>

“亲爱的桑德拉·弗兰科女士。”死亡天使说，“你的谈话我听到了，你也的确能威胁到我的家人，我一开始也的确被你降服。但是我转念一想，我不应该受你的压制，我是自由的。至于你说的那些我的家人、与我志同道合的人、和我关系比较近的人我都不会在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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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天使，你想要做什么？”乔纳森·布朗站起来，大声质问死亡天使，“我们一向对你没有亏欠，几个月之前我们还一起合作，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冲突。你为什么要针对我们？我也不觉得你在网络上说要把哥特姆翻个底朝天是认真的，你就是在忽悠你的那些粉丝，你想要达到你的目的，那我们不应该是计划的一部分吗？”</p>

“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会放过你们。我也不想跟你们正面冲突，来到这里只是想要跟桑德拉·弗兰科谈判的。桑德拉·弗兰科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并且以此要挟我，想要影响我另外一个身份的生活，甚至她欺骗了我，她可真是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啊。”</p>

死亡天使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这么说可以加深詹姆斯·布朗对桑德拉·弗兰科的信任，而不是疏离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不想让詹姆斯·布朗报复桑德拉·弗兰科。如果桑德拉·弗兰科惹怒了詹姆斯·布朗，她势单力薄肯定撑不住，一定会被詹姆斯·布朗愤怒的洪水淹没。</p>

“说吧，我可以尽量答应。”乔纳森·布朗有点紧张，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西装的领口。</p>

“我给你讲个故事。当年杀手团绑架了一个小女孩，她的名字叫做玛利亚·麦克劳德——这件事震惊了整个哥特姆，我相信你们也是知道的。直到现在艾丽西亚·麦克劳德都在追寻女儿的下落，绑架了她的人对她做了什么事你们也可以猜到——这些人都是血气旺盛的男人。有一次在杀手团的会议上我见到了那个可怜的女孩，她已经成了杀手团的公有物品。我见她伤痕累累，形容凄惨，对她动了恻隐之心。我问杀手团的成员我可不可以把她赎回去，杀手团的成员说只要我杀死200个悬赏目标就可以把这个女人交给我。我也的确完成了目标，一般人执行这样艰难的任务在过程中就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活着，因为我是死亡天使，不是什么杂鱼，而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杀手。后来我得到了这个女孩，我没有把她当奴隶，没有让她受虐待，我只是想让她做我的太太。克劳迪娅把她从我的身边夺走了，所以现在我想要把这个女人要回来。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不会杀她，我要完成我的承诺，我要娶她。”</p>

乔纳森·布朗呆住了，他当然知道桑德拉·弗兰科就是玛利亚·麦克劳德——詹姆斯·布朗也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不过是从克劳迪娅的口中知道的。</p>

死亡天使居然不想要钱财，也不想要势力，就想要桑德拉·弗兰科这个人。</p>

“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是不是啊，乔纳森？”死亡天使说，“我告诉你吧，我之所以成为一个杀手，是因为我的儿女很悲惨，我对这个世界很失望，因为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忽视我的感受，在鄙视我，在讨厌我。如果不是克劳迪娅把桑德拉·弗兰科掳走，如果不是她从中作祟，如果不是收银员对我使阴招，那么一切都会不一样，我会带着桑德拉·弗兰科离开这个城市，前往大都会或者阳光城，我会放弃做杀手，过上平静的生活，不会再受到虐待，不会再受到伤害，不会再受到羞辱——如果剧本是这样的，我也不会站在这里和你做对，现在说什么都晚了。</p>

可就算一切都改变了，我觉得也有挽回的余地。所以，我只想要迎娶我的新娘，这个要求不是很难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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