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恐惧(第1/3 页)

“哦~余霁？他说的对吗？”秦樾转过身，去看角落里一直不发声的人。</p>

余霁从一开场就远离秦二独自坐在最外侧的椅子上，被帷幕挡了半个身子，灯光也只能照到他绷紧的下半张脸。</p>

此时被点了名，他没有丝毫的惊慌，动了动嘴，“是。”</p>

“****！真是你个**！”秦二没想到余霁会承认得这么快，像是从一开始就堵着的气终于有了宣泄口，他把椅子一脚踢翻就要去拿人。</p>

秦樾水袖一伸，把他的路挡住。</p>

“干什么？你想包庇他？”秦二质问道。</p>

“他只承认了他跟警察走得近，可没承认那些场子都是他泄露出去的。”秦樾露出食指在秦二眼前晃着。</p>

秦二也知道余霁不可能知道京州**工厂的地址，但还是粗着脖子大喊：“你敢说地下赌场和拍卖会的事没有他余霁在中间动手脚？”</p>

“余霁，你动手脚了吗？”秦樾扭着头问。</p>

“没有。”</p>

“看吧！人家说了没动手脚。”秦樾把拦路的手放下了，却是一副要护着余霁的模样。</p>

“你这是存心包庇！”秦二怒不可遏，“总有一天你要被这个**害死！”</p>

“你不会背叛我的，对吗？”秦樾温柔地看着角落里瘦削的身影。</p>

“对。”</p>

“那你过来。”秦樾招手。</p>

余霁听话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寸寸走入舞台灯光范围内。</p>

任谁看了都不会不感叹这副天赐的好容颜，即使他现在状态很差，脸色苍白，脸颊甚至微微凹陷，却盖不住造物主精心雕琢的五官，瘦削而不显羸弱，黝黑的眼珠、浓密的眼睫更添强硬。</p>

“在场的人，挑一个杀了。”秦樾把袖中的枪塞进余霁的手里，“从此以后，我无条件信任你。”</p>

漆黑的**并不重，但是余霁拿在手里却像个能把他生生拖垮的累赘。他低垂着眼去看手掌轻托起的那把枪，然后手指一寸一寸地收紧，食指准确无误地扣在了扳机上。</p>

“****！”秦二的叫骂声软了下去，余霁的枪口跟他的太阳穴擦身而过。</p>

枪口慢慢挪着，所到之处人人自危。</p>

但是余霁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举着枪横扫过面前的所有人。</p>

离他最近的秦樾笑得嚣张，到了抹粉的花脸都遮盖不住的地步，但他的笑没维持多久就僵在了脸上。</p>

千钧一发之际，他快速伸出手刀一劈。</p>

砰——</p>

枪口离余霁的太阳穴不过咫尺，打偏了，子弹呼啸而出直冲二楼，跟二楼的人影一错，子弹嵌入石柱中。</p>

“你疯了！”秦樾冲余霁大喊，他没想到余霁会把枪口对准自己，继而看见余霁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死水的眼睛又觉得新奇无比，随即遏制不住地大笑起来。</p>

包括秦二在内的其他人头皮发麻，只觉得余霁真是个疯子。</p>

子弹脱蹚的炸响如雷贯耳，枪管的灼热在他耳边蒸腾，保住性命之后的庆幸并不足以引起他情绪的过多起伏，但生理性的恍惚他抑制不住。</p>

秦樾跟秦二之间的扯皮和讨价还价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听，更不想去看秦二那张气急败坏的脸，他想逃。他从很早之前就想逃，以前他不知道要逃去哪里，但现在他好像知道了。</p>

他想回家，回宋清川的家。</p>

似乎秦樾和秦二之间的协商不大顺利，两方人僵持着。</p>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对你客客气气是不是你以为我就怕了你。”秦樾扯着余霁后撤，隐在黑暗中的人现了身。</p>

秦二带的人全都被卸了武器，试图开枪的人已经躺在地上，被枪托打成了肉泥。</p>

秦二怒不可遏的大喊：“狸刀不会允许你这么做！”</p>

“他？你抬头看看？”秦樾一手搂着余霁，一手指着二楼的人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