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闹掰(第1/3 页)

宋清川下车关门的手抖得厉害，他站在车门边上一动不动，紧紧盯着余霁一步一步地向他走来。</p>

他好像瘦了很多，状态很不好，步子有些虚浮，没休息够吗。</p>

宋清川曾经想过见到余霁要说什么。想跟他确认陶丰年不是他杀的，想告诉他他母亲从来没做过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想告诉他无论他的过去怎么样都无所谓。</p>

但是真的见到了，千头万绪堵在嗓子眼，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颤抖地拿出口袋里的东西递给他。</p>

“这个，忘记给你了。”</p>

余霁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皱着眉看他，眼睫还是那么浓密，眸子还是那么清亮，可是眼中的淡漠宋清川却不敢看。宋清川把东西往前伸了伸，咽了咽喉咙，把鼻腔中翻滚起的情绪压下去，他说：“这个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当年我父母在E国拍卖会上定情，这个就算作定情信物。”</p>

掌心摊开，是一对袖扣，墨黑圆柱基底，中间用玉石点缀出星辰大海。</p>

余霁轻轻地摇摇头。</p>

“你不要吗？”宋清川再确认一次。</p>

余霁怎么会听不出宋清川藏在询问中的祈求，他咬着牙再次摇头。</p>

“嗯，不要。”</p>

“既然我已经打算给你了，就不会再收回来。”宋清川把袖扣并着自己覆水难收的情，一齐塞进余霁的冰凉的手心。</p>

“你非要我说破才会死心吗？”余霁声音有些哑，并不强硬，不像是道别，宋清川也想不到会是道别。</p>

“什么？”宋清川一向聪明，没敢听他的回答，揽着余霁的肩膀哄他，“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们回家再慢慢说。”</p>

余霁没动，冷漠地盯着他，握着袖扣倒退几步，用力全力往旁边一扔，什么星辰大海，什么情投意合全都不作数。</p>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要一起，这句话，够了吗？”</p>

宋清川终于等出这句话，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够了。”他倒退着走，不敢认面前突然变得陌生的面孔。</p>

余霁没有继续待下去的理由，转身决绝地往回走，鼻腔中的酸楚再也绷不住，视线之中已经模糊。</p>

“你有没有真的心动过，哪怕只有一秒？”宋清川不死心地叫住他，觉得胸口处被人用刀挖了一个洞，往外渗着血，透着凉风，呼吸都带上了撕扯感。</p>

余霁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咬着舌尖直到尝出腥甜，却也没能阻止眼中簌簌而下的泪水。留在脸上的泪痕经这冬日的寒风一吹便是刺骨的冷意，把这几个月来难以割舍的情致和爱意都抛在身后。</p>

临安啊，又下雪了。</p>

余霁回到车上的时候什么都没说，靠在车门上假寐，脸也藏了一半在衣襟中。秦樾幽幽转醒，打了个哈欠，说：“本来想替你解决他的，谁知道一个小警察身边居然也有高手，阿洛，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吗？”</p>

“嗯。”</p>

“行了，事情解决了就走吧，条子马上就要来了。”</p>

秦樾没看清余霁脸上的表情，但是羲和坐在旁边却看得一清二楚，余霁的眼睫湿润皱成一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