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漏网之鱼(第1/3 页)

心理咨询中心会议室。</p>

“进展如何了？”宋清川端着杯子走进来，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随意。</p>

“按你说的，档案呢是筛出来了，几百个学生，正挨个儿查呢。”叶深接过另一杯。</p>

“哎你说，我们是在柳橙宿舍里才查到这孩子跟犯罪群体有联系的证据的，这个柳成旭又是什么时候、怎么跟这个犯罪群体牵扯到一起的呢？”</p>

“除了柳成旭进不去的女寝，不只是教室，心理咨询中心，在校园里柳橙曾出现过的地点在她死后都有人亲眼目睹过柳成旭的出现，也就是说柳成旭在重走柳橙走过的路。”宋清川站在玻璃窗前垂下了眼帘，日光在玻璃窗上绘出他线条硬朗的脸部轮廓。</p>

“甚至是废弃木材厂？柳成旭出现在废弃木材厂极有可能柳橙也曾经出入过那里！那柳成旭又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和参与进来的？”叶深水杯磕在桌面上发出响声。</p>

“或许不只是他单方面察觉。”宋清川转过身，被子里的水已经冷了，他将杯子轻放下，将桌面上的档案袋递了过去。</p>

“这是什么？”叶深狐疑道。</p>

“在咨询中心的档案室找到的。”宋清川答道。</p>

“柳成旭的病例？中度焦虑和抑郁症，这个案情描述笔记跟我们在柳橙卧室里看到的笔迹一致……也就是说柳橙曾经拿父亲柳成旭的病例咨询过心理老师？”叶深大为震惊。</p>

“也就是说。”宋清川伸手帮叶深把他的嘴合上，“这个犯罪组织很可能是主动找上柳成旭的。”</p>

叶深嘴张得更大了。</p>

“宋顾问，您让我找的监控画面我都拷来了。”女警韦韬扣了扣门，说道。</p>

“直接放吧。”宋清川示意了一下会议室里的投影设备。</p>

“在木材厂的三具尸体周围都出现大量脚印，尤其是后山上那两具尸体周围脚印新旧不一，不仅仅是非法聚众，后续多次频繁的观摩尸体变化过程是必不可少的，否则尸体不必暴露在外，更不要说什么‘恶魔崇拜’了，所以……”宋清川盯着大荧幕的明暗变化缓缓说道。</p>

“所以这次0920校园爆炸案件一定会有属于犯罪群体当中的人出现在能看到整个爆炸现场地方！”</p>

“这个女孩儿……”刘皓从两台显示屏中抬起头，顺便抖了抖身上泛起的鸡皮疙瘩。</p>

两台显示屏分别展示了不同的画面，但主角都是一个。一个画面是校园爆炸发生时艺术楼北侧四楼玻璃窗内的景象：一个女孩跪坐在地上，嘴里喃喃着什么，双手交叠握着像是在完成什么祈祷。在爆炸发生的那一霎那她竟然毫不畏惧甚至看起来有些兴奋地探出身子，她的头贴在玻璃墙上使得那张狞笑扭曲的脸极为可怖。</p>

而另一个画面是对准正在等候区等候询问的学生的，那个在爆炸中做祈祷状的女生正低着头坐在其中，面容普通，双手不安地扭在一起，不时抬头张望着，十足的表现出要接受警方问询的人应有的不安和焦灼。</p>

“群体当中的个人脱离情感狂暴化和夸张化的组织，少了简单粗暴的洗脑式信念灌输甚至是暂时远离了血腥可怖的恶魔崇拜，也不过是个遇到不可控的环境会惊慌失措的普通人。”宋清川拍了拍刘皓的肩膀。</p>

“现在应该怎么做？”叶深盯着监控显示屏里瑟瑟发抖的女孩。</p>

“反生不是送她个银手镯套餐。”宋清川把叶深露出半截的手铐硬塞了回去，“什么也别问，直接叫人把她带回市局，一路上谁也别跟她说话。”</p>

“照宋顾问说的做。”叶深知道宋清川想通过制造悬念来加深这个女生内心的恐慌，待会问起话来不用绕太久的弯儿。</p>

市局市民接待室</p>

小屋子里，墙刷得雪白，临时摆了一张长桌和三把椅子，墙上临时贴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有点不熨帖，好几个字边都打卷了，不过就算是这样简陋，女孩还是吓得不轻，紧张得咬着手指头侧身缩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