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幼年(第1/3 页)

“你叫余霁是吗？”十三四岁的少年拖着过于宽大的戏剧长衣站在小余霁面前，后面跟着凶神恶煞的黑衣保镖。</p>

八岁的小余霁害怕中又生出些许好奇，不敢抬头，怯生生地用那一双澄澈的眼眸偷看奇装异服的少年。</p>

“你可以叫我秦樾。”秦樾把垂在眼前的两缕头发捋至耳后，露出一张粉白的脸。</p>

“秦樾？”男孩子总是喜欢跟比自己大的同伴玩，小余霁已经很久没有接触同龄人了，再加上秦樾看起来比跟在他身边的坏蛋要友善得多，他自然想亲近。</p>

他稚嫩的双手上下虚托着轻抬秦樾宽大的衣袖，丝滑的水袖穿指而过，小余霁觉得好新奇，却又怕秦樾生气，手僵硬地绷紧，试探性地偷偷看了一眼秦樾。</p>

“你会弹琴？”秦樾好笑地看着他，由他把自己的袖子抓在手里并以此作为牵引的工具，小余霁被带着走，从剧院门口走进来。</p>

小余霁父母都是有艺术天分和造诣的人，这种典雅大气的场馆他没少来，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但是演出室外独立练琴的小姑娘在一群黑衣男人中格外显眼。</p>

“没天赋就不要硬弹，没人愿意看。”秦樾路过的时候嘲讽了一句。</p>

小余霁听出小姑娘在听到秦樾嘲讽的时候弹错了一小节节奏，他觉得稀奇想停下来看，但是手还紧拽着秦樾的衣袖，被袖子拽着踉跄了一下扑在秦樾的怀里。</p>

秦樾哈哈大笑，把宽袖一包，圈住了小余霁的脑袋，小余霁翻了好一会才挣脱出来，顶着一头蓬松的乱发也嘻嘻笑着，傻乎乎的。</p>

“真是个可爱的小玩具。”秦樾勾了勾手，旁边有人拿了把椅子过来送到他身后，秦樾坐下来也比小余霁高了半个头，他把孩子拥在身前问，“喜欢跟哥哥玩吗？”</p>

小余霁夸张地点了点头，眉眼弯弯。</p>

“那哥哥以后有好玩的东西都分给你，好不好？”秦樾冷笑，看到小余霁点头应下之后才起身牵着他的手往会场里走。</p>

刚进场，秦樾就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小余霁扯了一下，他冷漠地抽了抽衣袖，没抽出来。小余霁根本没感觉自己用力拽了一下手里的软布，这只是受了惊吓之后本能寻求庇护地动作。</p>

“啪！”皮鞭用力甩在肉上抽出凄厉的惨叫声，小余霁正是被吊在舞台上那几个人的惨状吓到。</p>

“别怕，有我在。”秦樾揽着孩子拾阶而下。小余霁小腿打哆嗦踩在松软的红毯上根本站不稳，几乎是秦樾拖着他走。</p>

放射状排列的折叠椅簇拥着中间最明亮的舞台，衣不蔽体的三个人被吊起来，脚尖离地面10英寸，灯光有些刺眼，被长鞭抽出血肉模糊的狰狞感，惨叫声嘶哑尖利，扭动的身体像一条赤色的蚯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