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我好爱你”(第1/3 页)

青羊区解放路附近</p>

“哎！那边干什么呢？赶紧回家，入夜了别出来乱晃。”便衣警察掏出证件挥散在巷口玩跳房子的男孩女孩。</p>

背着书包的小学生作鸟兽散，乘着越来越暗的夜色归家，白粉笔留下的粗糙房子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p>

协查通告早早就发了下去，但这还远远不够，蜿蜒盘旋在城市中的每一个深巷都有可能是十五藏身的地方，警方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十五引到通往林暗家的路上。</p>

岔口极多的巷子已经被封闭，摆摊的小贩和正准备开市的流动摊点都被清走，摊主骂骂咧咧的方言好一会儿才消停。没人注意到多处巷口已经被设置了路障，连带着不知通往何处的小路上，连路灯都被掐灭。</p>

坐在车里的便衣警察在地图上沿着路径又画下一条黑线，七八条黑线纵横交错围拢出一条通往盛天公寓畅通无阻的路，在道路各处逡巡着便衣警察，人一出现就会立马实施抓捕行动。</p>

林暗家。</p>

三人正坐在餐桌上吃送上来的快餐。</p>

林暗没什么胃口，吃几口米饭就发愣，倒是宋清川和余霁饿了一天了胃口还不错。</p>

“尝尝这个。”宋清川拿了公共筷掐着余霁碗里没菜的点儿帮他布菜，毕竟余霁跟着他肉没怎么吃上不说，一日三餐都不一定能按时吃。</p>

余霁眼疾手快把碗移开，嘴里嚼着菜没说话，眼神示意“谢谢你，我不用，太多了”。</p>

林暗看不下去了，把筷子一扔，“你们能不能不要刺激我！？”</p>

宋清川总算消停了一点，不往余霁碗里夹菜了，所以他暗戳戳把荤菜往余霁面前送的动作林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p>

吃完饭宋清川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拿到楼下扔，留下的两人相顾无言。</p>

“第一眼我就认出你了，你也是吧。”林暗先打破寂静，说完话就站起身，去把虚掩着的门关死。</p>

余霁没接话，目不转睛地看着被关上的门。</p>

“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林暗了然，拿一次性杯子倒了水放在余霁面前，像是要促膝长谈。</p>

余霁这才把头转回来，拿起水杯，水温隔着纸传到指腹烫得有些发痒。</p>

“我之前见过其他人，只有你能安然的接受着这一切。”余霁没有看他，轻轻晃动着纸杯，小漩涡卷不走他的声音。</p>

林暗扑哧一声笑出来，“能延续我被送进孤儿院之前的富足生活，能够继续画画，我还有什么不满足？”</p>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挑上你吗？”余霁有些不甘心。</p>

“知道又能怎么样？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的权利，直到现在我也依然不能掌握我自己的生活，得过且过而已。”林暗有气无力地说着，好像刚才从食物中获取的糖分并不能维持他活动所需的能量，连灵魂都被耗尽。</p>

又陷入死寂。</p>

林暗伸手将整理好叠在沙发上的画作拉过来，放到膝上，什么风景都看不到，他的眼睛根本不能聚焦。</p>

余霁在一旁看着他，竟然会觉得下一秒，他身上的衣服就会将不堪一击的他压垮。</p>

他既没有出声附和，更不会脱言宽慰，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愚公移山和温水煮青蛙最后的结果是不是一样。</p>

可是，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吗？</p>

“你跟那个警察……很好吗？”林暗指腹摩挲画中的洋桔梗，花瓣蓝白相间。</p>

余霁有些局促不安，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p>

林暗接着问：“有我们那么好吗？”他的指尖已经移动到画中给洋桔梗浇水的青年脸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