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信口胡诌(第1/3 页)

宋清川不是怀疑屏幕上带着开朗笑容的女孩是张嫣，而是带着这种清纯可人气质的张嫣看起来好陌生。</p>

照片上的她穿着款式简单的白色短袖和黑色长裙，齐刘海挡着了饱满的额头，比着最普通的V，学生气十足，就是个女大学生的样子。</p>

“您是张嫣的母亲？”宋清川没发觉余霁是什么时候跟着他坐下来的，从他手中接过纸巾递给女人。</p>

“我们嫣嫣可好了，上学的时候就没让**过心，读完大学说是要进娱乐圈我们也没管，在外面过得辛不辛苦从来都不说，只知道往家里寄钱，终于结了婚了，我以为嫣嫣以后都能过上好日子了，没想到……”张嫣母亲自顾自地说着，眯着眼去看手机里的女儿，想伸手穿过屏幕去触碰女儿的脸。</p>

宋清川安慰地拍了拍张嫣母亲的背，人已经没了，再说什么都没用了。</p>

他转头去看余霁，后者以为他是受了张嫣母亲情绪的感染，正用关切的眼神看着他。</p>

宋清川轻轻地摇了一下头。</p>

似乎只有张嫣的母亲记得今天是女儿的葬礼，其他人全都被江森的案子转移了注意力。怪不得常有人说，悲伤是不互通的，从头到真正还记得逝者的只有她一个人罢了。</p>

“婶，我端了杯水给你，先喝点。”从门口跑进来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大约是读大学的年纪，本该是青春洋溢的，却也沾了葬礼的气息，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悲伤。</p>

“小泉啊，谢谢你，忙前忙后辛苦了，嫣嫣啊只有我们惦记着了……”</p>

两人走远了，还能听到张嫣母亲呜呜的哭泣声。</p>

“张嫣人生经历还挺丰富的，前后性情变化太大了。”宋清川带着人出了灵堂，在长廊上的长椅上坐下来。</p>

“你怎么就知道她后来的性情不是真正的性情呢？”余霁的声音一直都像天山上融化的雪水，虽然不至于像消融前那样冷冰冰硬邦邦的，但再暖也暖不到哪里去了。</p>

“很多心理学家都说，在人作为婴儿刚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可以识别的气质，这种可以反映出基于生物基础的稳定的情感和行为方式的气质，出现在早年可以用来预测人的情感和行为方式。”宋清川往余霁身边移了移，替他挡住了风口。</p>

“但是，气质的表现形式不是一成不变的，它可以由社会环境尤其是父母和重要照料者来改变。”宋清川伸手扯松了余霁的领结，不得不承认，他穿黑西装的样子真的很好看，气质出众，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穿的还是燕尾服呢，怎么没发现这么好看呢？</p>

余霁看着宋清川近在咫尺的脸，心想：这人又话里有话了。</p>

但还是面不改色：“那你看看我，我出生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气质？”</p>

“你嘛……”宋清川凑近了些，借着这个机会细细打量着余霁的五官，还在眼角的那颗小痣上多停了几秒。</p>

“你是要在我脸上盯出一个窟窿吗？”余霁后仰着拉开一点距离。</p>

“你小时候嘛，就是个黏黏糊糊的跟屁虫吧，有事就抱着大人的腰吊着，没事就举波板糖追着蝴蝶拍，见到生人就瞪圆了眼睛躲在窗帘缝里往外看的那种，是不是？”宋清川发觉他的头快要挨到支撑的柱子上了，才稍微退开一点，笑着说。</p>

“你说说我为什么要大冷天的坐在这里听你信口胡诌？”余霁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像样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