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南霸天(第1/3 页)

向雅安、芦山地震灾区人民表示慰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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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二。金华县石门村，土豪南霸天私宅的客厅。</p>

“那小子还嘴硬不？可愿意再佃咱们的田？”南霸天大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他身边站着一个干瘦的老头，是他的账房先生兼师爷，南霸天一边喝着茶一边问垂手站在下面的家丁。</p>

“回大爷的话，我们两个伙计折腾他半天，这小子硬扛，就是不……”</p>

“不服就给我打，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想背叛我南家，没那么容易！”南霸天狠狠的说。</p>

旁边的账房先生连忙道：“你们打他了？别打伤了。县太爷老爷说了：伤了人怕有麻烦，朱家也不是好惹的。”</p>

“我姐夫读书读蠢了，胆子太小，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关他几天，饿着他，打几下也行，就不信他不服！……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李四娃种田是把好手，每年就数他收的粮多。这佃户要是都跟着学我家的田还有谁来种，绝不能开这个头。唉……他朱家为什么怕了泥腿子呢？给佃户这么多好处？这佃户都是**民，蹬鼻子上脸的主，不能给好脸子。”南霸天的妹子是知县钱文庸的小妾，这个姐夫叫的有点勉强。</p>

站在堂下的那个家丁说：“大爷，他朱家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家丁几十人，各个都是好把式。他朱家不知为什么搞了个庄丁队，前几天我去看过，每人排着队在场地上转悠，顶多抱个木棒子耍来耍去的，连个真刀**都没有。想和我们对阵？几下子就打他个落花流水。再说了，他朱家怎么会为一个泥腿子出头？”</p>

家丁又说：“李四娃的老娘在门外跪了两个时辰（4个小时）了。怎么打发她？”</p>

“**，叫她滚！告诉他，李四娃是我的佃户，我想关就关。放人也行，先把五十两银子的债还了，还钱我就放人。”</p>

五十两银子不算太多，但是对于佃户那就是天文数字了。佃20亩田（老话说的：三十亩地一头牛，说的是北方旱地，南方的水田能种20亩地绝对是一等一的壮劳力），累死累活一年下来，以大明朝的产量，好年景亩产不到两石五斗（一石=120市斤）。不要不信，明朝的产量的确如此，这还是江南的好田，北方好田只有一石三斗的产量。20亩最多出产50石（6000斤）稻谷（不是大米，是稻子）。交给地主佃租30石，自己还剩20石，按崇祯初年的稻谷价钱，这20石值十六到十八两银子。这就是全家人的一年收入！这还是一切都往好处算的结果！农民真是苦啊！</p>

那五十两银子是四娃他爹六年前生病、后来不治死亡。治病加上发丧，借了南霸天十几两银子。可是这些年也没少还钱啊，怎么越还钱越多呢？但是账房的算盘打的震天响，是么本加利、利滚利的一算就是五十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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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朱府。</p>

客厅的主座上做着朱大典，老大万化、老二万文、老五万雄三兄弟一排坐在下手，正商议着石门村南霸天抓了佃户李四娃的事。老三老四在军营练兵，还在乡下没有回来。</p>

老五说：“这摆明是不拿咱们朱家当回事。咱们石门村的庄丁也不是摆设，带上人，上门评理，不讲理就打进去抢人。他这是私设公堂，理在我们家。对百姓他是南霸天，对我家他屁也不是。”朱万雄说这话，机动的脸上通红。</p>

朱大典说道：“这是冲着我朱家来的，起因是让利于民，看来这个减租不容易呀！这件事是南霸天挑起，但是他代表了地主们的利益。我们如果反应过于激烈，很多人会心中不快。老大你看呢？”</p>

万化说：“减租是我们的目标之一，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目前只是草创时期，与遍及乡镇村寨的地主、士绅这一群人相比，我们一家就显得很弱小了。但是，我们朱家的脸面应该维护的。因此，此事必须解决，态度要坚决，而且要抓住一个‘理’字，震慑四乡，遏制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只是方式上平缓一点，报息事宁人的态度，尽量低调行事。还有一点很重要，我们不能失去民心，要让我们的佃户有个主心骨。但是有时，事不随人意，我们不惹事，但是也不能怕事，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