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朵(第1/3 页)

肖砚连句招呼都不打, 单刀直入, 听得方明曦一阵不解，“你说什么？”</p>

他问：“你在哪。”</p>

方明曦稍停, 答：“学校。”</p>

“现在方便出来吗？我过来接你。”</p>

“……去哪？”</p>

这下换肖砚停顿。他道：“去见邓扬。”</p>

一听邓扬的名字，方明曦立刻拒绝：“我不想出去，也不想见他。”</p>

肖砚说：“他爸要送他出去。”</p>

方明曦没接话。</p>

肖砚继续道：“他不肯去, 现在他家里闹成一团。”</p>

“他不是被关了？没事了已经？”</p>

肖砚嗯了声, “他爸赔了一笔钱。”</p>

方明曦轻笑，“那不是很好，你们好好送他吧, 就这样。”</p>

她要挂电话, 肖砚叫住她, “方明曦——”</p>

“我已经说了，我不想见他。”她语气生硬, 却没即刻掐断。</p>

肖砚道：“你不是要还我钱, 我现在来拿，你到校门口等我。”</p>

“你不用这样, 我不会跟你去见他，你……”</p>

不等她说完, 肖砚扔下最后一句：“我开车过来，大概十五分钟。”</p>

而后啪地挂断电话。</p>

周娣洗完澡出来，见方明曦站在床边发呆, 边擦头发边问：“想什么呢？”</p>

方明曦回神, “没什么, 一些破事。”</p>

周娣插上吹风机吹头发，轰轰热风遮盖住其它声音。方明曦坐回桌前，目光发直，好半天没能翻一页。</p>

那边周娣头发吹得半干，拔掉插头，奇怪：“你怎么还坐着，怎么不去洗？”</p>

“哦。”方明曦应声，“马上。”</p>

视线落到手机屏幕上，她抿唇，塞回枕头下之前，调到静音模式。</p>

方明曦抱着干净衣服进浴室，洗澡二十分钟，吹头发、整理东西，最后进被窝，将近一个小时过去。</p>

躺在床上，闭眼却睡不着。</p>

良久，她摸出手机，摁亮一看，显示有好多个未接电话，全是肖砚打来的。</p>

界面跳出消息，吓得她心咯噔一跳。定睛看，是肖砚发来的消息。</p>

他说：[给你十分钟，你不出来，我进去。]</p>

手微微用力，方明曦闭闭眼，从床上坐起来。</p>

周娣扭头：“你怎么了？”</p>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方明曦手脚麻利换好衣服，走到门边，折回来，从书桌抽屉里拿上之前预备还给肖砚的钱。</p>

到校门口，路旁停着一辆黑色的车，越野款，车身比普通轿车更显厚重。</p>

肖砚靠在车门边，叼着根烟，修长双腿包裹在灰色布料下。见她出来，他呵出烟气，把烟取下随手一折，火星子湮灭在他指间，被他抛进不远处的**桶里。</p>

方明曦过去，不说话，掏出被捏了又捏团成一把的钱，递过去。</p>

肖砚没接，“跟我去一趟。”</p>

她皱眉，“我说了不去。”</p>

肖砚道：“他非要见你。”</p>

“他要见我我就得给他见？”方明曦冷笑，“那他要操.我我是不是也得给他操？”</p>